“是的。”
“原来这样……”
秋菲亚耶夫跑了上来,接过马,太太把马鞭往腰上一插,伸出手,说:“把她交给我!”
“我来抱她走!”
“嗬!”她像对马那样冲我喝了一声,一只脚在台阶上重重一跺。小姑娘醒了过来,眯着眼睛,看了看妈妈,双手伸了过去。母女双双走了。
对人家的呵斥我已习以为常,但这位太太对我这么吼,我很不是滋味——固然,只要她轻轻一声吩咐,人家都能立即照办。
过了几分钟,那斜眼的女仆招呼我过去,说是那小姑娘闹着不肯睡,非要我过去跟她道声晚安不可。
我在那孩子母亲面前不无扬扬自得地进入了客厅——小姑娘躺在妈妈的怀中,她妈妈麻利地给她脱衣服。
“你瞧,”妈妈说,“瞧这怪物他来了。”
“他不是怪物,他是我的伴儿……”
“是吗?太好了。我们这就给这孩子点东西。你愿意吗?”
“愿意。”
“棒极了。这事我来办。你这就睡觉去。”
“明天见!”小姑娘向我伸出手,说,“上帝保佑你到明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