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眠撇撇嘴:“就这么一小张纸,居然值三万元?造纸厂商知道后,会不会哭晕在厕所?”
蒋山严肃地说:“你就知足吧,多少人抢都抢不来。我已经给你江伯伯打过电话了,三天后就送你去报到。”
“三天?不是说九月初才开学吗?三天之后才十七号。”
“傻丫头!名校都提前十几天开学,名曰熟悉环境。你以为还像从前在家里放羊一样?”
蒋眠眼珠一转,狗腿地凑了过去:“爸,能不能打个商量?”
看着女儿俏皮的模样,蒋山打心眼里觉得不舍。自从蒋妈妈去世之后,父女俩相依为命,还从来没有分开过。也正因为如此,他太清楚女儿的鬼心眼,坚定地摇头道:“没得商量,赶紧洗洗睡了,这几天把上学的东西收拾好,别临时抱佛脚,小心我收拾你。”说完起身回了卧室。
蒋眠唉声叹气地抱怨:“哎呀,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?你忍心让幼年丧母的十七岁美少女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自食其力,苦心奋斗?”
“我太忍心了!送走了你这尊大佛,我也能消停几年。”蒋山的声音从卧室传来,“赶紧关灯去睡觉,已经过了十二点,你又少了一天。”
开学进入倒计时后,蒋眠开始忙着约朋友见面,她人缘很好,不说一呼百应,也是能小范围聚起来一些人的。蒋眠临去江城之前,二十几个同学在正阳楼弄了个包房,青春期的孩子有种可怕的假成熟感,他们像大人一样推杯换盏,祝蒋眠有个锦绣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