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提点看着爱徒,有些无奈地笑道:“我叮嘱过你的话,本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。只是,一到了关键时候,你就秉心直言。罢了,各人性情脾气不同。皇上都未曾介怀怪罪,我也不必啰嗦你了。”
程锦容又是一笑:“师父不怪我就好。”
怪不怪都没用。到了关键时候,她就直言无忌,吓得人一身的冷汗。
杜提点想起这些时日的惊心动魄,不由得也是一笑:“锦容,为师在宫中伺疾二十余年,越活越谨慎,越活越胆小。”
“你确实年少气盛,自信昂扬。”
“现在想来,为师这一套,也确实不适合用在你的身上。从今以后,你想怎么做,只管做便是。为师不会再阻拦你了。”
有过这段同生共死的经历,杜提点和程锦容倒是真生出了师徒情谊。
治好了宣和帝的病,程锦容便有了立足宫中的最大资本。有天子做靠山,还有何人敢相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