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凌夕悄没声趴在浴桶里听着,居然有一丝丝害怕——
不对,我为什么要怕她啊?
我才应该是相府的夫人!是段家偷换了我的轿撵才让我嫁错了人的!
“原来段小姐知道自己不过是个‘妾’啊?”钟离烁一挑眉,重点显然不在自己和叶凌夕之间,语气不善,“那一个妾,就要做妾该做的事情,而非在这里胡搅蛮缠。若不是当日段家的阴谋,你怎能入我相府?”
说完,钟离烁扭头,即便段梦柔出身将军世家,他倒是也毫不客气。
再没有正眼看段梦柔,钟离烁面色冷淡,语气也凌厉了十分:
“来!给小郡主房子里多放些暖炉和香炉,别冻着小郡主!”
说完,钟离烁重重摔上门离开了,而叶凌夕换好衣服,难得乖巧地坐在床沿上,一句“谢谢”憋在嘴里,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——
这就是用最狠的态度做最暖的事情么?
第二天一大早跟着钟离烁上朝回来,因为有要事商议,他一直在书房里房门紧闭,叶凌夕闲来无事,找了几本他私藏的蛊毒的书细细品验起来,而正是这时,她的房门被人扣响。
紧接着,传来看门百骑司的威严的声音:“二夫人,大冢宰有令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!”
立刻屏声凝息,叶凌夕将书藏在抽屉里,理了理衣领,听见门外女人语气不善:
“再怎么说,我也是相府的二夫人,你有什么资格同我如此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