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则低声回答:“去给总统夫人送伞。”
一听这话,陆宸当即情绪激动、愤愤不平地叫嚣道:“送什么伞?!徐则,你又不是不知道,车内的雨伞,全是帝国订制,上面绣着金丝呢,可贵重呢。那女人有资格使用吗?!不要污了总统府的伞。”
一边说着,陆宸一边转眸去瞄车外远处。眼底,满满的全是鄙夷:跪坐在墓碑前的女人,映着渐浓渐暗的朦胧夜色,那画面,寂寥得不见一丝色彩,叫人心间沉闷压抑。
可是,陆宸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跟时简安八字不合,她如此落寞可怜,他仍然对她愤懑仇恨。
一星半点的怜悯,都吝啬得不想施舍。
徐则却不同,瞄到时简安跪在那里,孤零零的,单薄的背影,被硕大的墓碑映衬得愈发瘦削渺小。
他执意要下车去送伞,却被陆宸暴力阻止了。
徐则垂眸瞄着拽住他手腕的手,他眉头一皱:“陆宸,你再不满意时简安,也不要忘记:她现在是总统夫人。车内的伞,是总统府的。换句话说: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使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