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好处,我都快烫死了。”
周良道:“神医说了,一会儿适应了就好。”
弘晸被烫得头皮发麻,理智全失,脸红脖子粗的跟周良对着干。周良和算盘见他脖颈间的青筯都突出来了,心里也不好受。他们家贝勒爷何时受过这样的苦。
一个不忍,手下就松了,眼看弘晸就要挣脱桶盖跳出来。一个身影从门口飞奔而入,小巧的鹿皮靴一抬便又将桶盖压了个结实。鹿衔神色冷若冰霜:“忘了我怎么交待的吗?你们想让他这苦再来一遍不成?”
不说董晸家是做生意的吗?怎么跟个读书人似的一堆毛病。要不是他开口闺誉,闭口男女授受不亲,她就自己压着他泡澡了,哪能折腾得差点跳出来。
啧,差点毁了她熬了一早上的药。
算盘眼眶发红:“可是少爷太难受了,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法子么?”
“可以,但你家少爷身上的余毒永远都无法清除,走哪都得抱着个药罐子。”
周良唬了一跳,赶紧安抚弘晸:“少爷,你忍忍。”
少爷忍不了,浴桶中仍是霹雳啪啷,水花四溅。但浴桶的位置却再没移动分毫,周良看着桶盖上堪称小巧的靴子,心头一跳:江湖果然藏龙卧虎,一个小姑娘居然能这般熟练地使出千斤坠。
“鹿大夫,要不把少爷劈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