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当年那件让我啼笑皆非的事情,我都不由得笑了,我甚至记起了苏之行酒醒之后懊恼得几乎要撞墙的样子。
安哲也被我说的事情逗笑了,我们俩笑着笑着,看向墓碑上苏之行的照片,那英俊的中年男子正和蔼地看着我们,仿佛一位慈父。
“安哲,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,我想知道答案。”我静默了片刻后说道。
安哲看着我,神色平静,眸子里却有情绪泛起:“苏浅,无论如何,苏之行已经死了,我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伤心难过了,可是我得顾及我的妈妈。谁都知道我是安建邦的儿子,如果我去了他的葬礼,势必会惹人非议,到时候我妈妈怕是又要陷入舆论的旋涡之中。我妈妈不容易,我不想让她再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。”
安哲不参加葬礼的原因我终于明白,也终于释然。因为苏之行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,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让活着的人不痛快,这确实不是为人子者应该做的事情。
“苏浅,其实你更想知道的是我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吧?”安哲的声音很轻,却清楚地洞悉了我的内心。
我轻轻点头,然后听他温和的声音流过我的耳畔,他说:“因为一只风筝。”
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安哲,一只风筝就可以让安哲改变这么久的坚持?我有些好奇那是怎样一只风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