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月大喘了两口气,整个人身上都写着“兴奋”二字。
“去准备一下吧,一会儿贤妃和夙王就该来了。”
用力点点头,正准备回房去,沈青砂一拉她,神色肃然道:“一会儿你给我看好柒月,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。如果青瓷或者别人过来找我,你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神色黯了黯,她咬唇再次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放心吧,我答应你们的事绝不食言,想怎么报仇,都有机会。”
用力摇摇头,怀月面色有些苍白,“奴婢没有不相信小主,只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,奴婢,奴婢……”怀月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裙角,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那一日的惨烈记忆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太深太深,让她对齐堇色的恐惧与恨意同时增长。
明白她的心情,沈青砂却只是笑笑没有安慰她——心魔是再多言语也无法治愈的,但要根除也不难,对怀月来说,只要齐堇色变成死人就够了。
光秃秃的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终于晃晃悠悠地飘落,到这一刻她才终于觉得现在已是深冬了。
“寒冬啊——”今年的寒冬属于齐家,并且永远不会过去。
卫无双领着傅芷兰和穆易走进来,便看见沈青砂身形单薄地立在毫无生气的树下,仿佛一幅极有意境的名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