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直到多年以后,我才能自由发表言论,并对特权阶层或特权者都有深刻的认识。有一段对“血统论者”的嘲讽,我十分认同:“他什么都不是,什么也不做,趾高气扬但徒有其表。他不过偶然生在好家庭,他虽有家族可以炫耀,但早已像马铃薯一样,躺在地下。”我始终认为,一个有才能的人应当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一切,而不是凭借特权。我年轻时时常为此大发感慨,像一个激进分子。
其实,丹佛姆林久负盛名,也因为它可能是爱尔兰最为激进的镇子,连派斯莱都不能与之并提。小镇居民以小制造商为主,他们有几台机器,从大制造商那里领一些编织零工,工作虽不稳定,但不受束缚。也因此,那时期是丹佛姆林最热心于政治的年代,午饭后,时常可见镇上的人系着围裙,谈论国事,嘴边都挂着休谟、克伯顿、布雷德等人的名字。他们的观点虽各有偏见,但普遍认为这个国家需要一次大变化。小镇居民还自发组建俱乐部,订阅伦敦的报纸,每晚读报,并在读报结束后发表一番评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