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西蜀不同,西蜀的步卒,则是白甲,再系上一袭描红的白披风。不管是哪一军,实则都很好认出。
……
如东方敬所言,约莫在两日后的清晨,在定州和壶州交界的江岸,都起了一场蒙蒙的大雾。
并非不能视物,而是视物有些模糊。离着江岸不远,那些烽火台的哨塔,在城寨与重兵的把守下,正居高临下,观察着江岸的情况,准备随时汇报给申屠冠。
此时,在最左面的一个哨塔上,四五个北渝士卒,百无聊赖地聚在一起,不时裹了裹身上的袍甲。
起雾的天气,终归有些冻人。
“难民越来越少了,那西蜀小军师,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,连着我壶州的难民,都想接走。这世道,有人便有粮,有粮便有银子,当真是一副好打算。”一个都尉模样的人,喝了口酒暖身,止不住地开口。有那份休战的协议在,他并不担心,蜀人会渡江。如今要防备的,便是那些该死的叛军——
“都头,都头!”一声急促的惊喊,将还在思考的都尉,一下子唤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