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扁听后，不仅没有害怕，反而自然地说道：关于这一点，可以结合我制造车轮的事例来说明。制作一个车轮子，如果车轮的轮孔过于宽松，那么轮子就容易脱落；如果把车轮的轮孔做得过于狭窄，那么又会使轮辐难于安装。因此，只有把其做得恰到好处，才能制作出颇为实用的车轮。如果要取得这样的效果，那么就需要制作的工匠掌握里边的规律。可对于这样的规律而言，它只能由工匠们潜心地体会却不能通过语言来传授。我虽然想把制作的技巧告诉我的孩子，但我的孩子却不能从我的言谈中获取制作车轮的技巧。所以，现在我都七十岁了，还不得不亲自制作车轮。从我的经验来看，既然圣人都已经死去了，那么他们的思想也不可能通过语言传承下来，所以我说您看的书及其所记载的内容都已是糟粕了。它们已不再是这些圣人思想的精华了。
对于这个故事，虽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，但它却在例证本章的一句话：道冲而用之，或不盈。大道是无形的，因此，只从形状、色彩、声音就可以知晓大道内涵的思想是十分错误的。语言虽然可以用来描述大道，但那些通过语言记录的大道却还需要我们在实践中去感悟、去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