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鲤在厨房里喊了一声:“你坐啊,我给你倒水。”
艾景初没有答话,便在沙发上坐下。跟前的茶几上摆着三样东西,一盒女士香烟,一个打火机,以及装了四个烟蒂和一些烟灰的烟灰缸。
曾鲤端着两个玻璃杯出来,抱歉地说:“我家没茶叶,只能喝白开水了。”
客厅里的灯很亮,以至于艾景初一抬眸就将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。她显然哭过,眼眶肿了起来,而下嘴唇上有一个伤口,新的,像是嘴唇跟牙齿或者矫治器发生磕碰而破损的。
如此一观察,他便又将视线转回她别的五官上,发现她的脸和鼻子微肿,仔细分辨下还有手指印。
曾鲤见他盯着她看,有些不自在,解释说:“不小心碰的。”
他却问:“你妈妈打你了?”
如此的问题哪怕发生在孩子之间都是难以启齿的,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。曾鲤的脸立刻红了,飞快地答道:“没有。”
她否定之后,本想再辩白一下,却觉得自己词穷了,所有的句子在他的注视下都显得如此苍白。
“因为我?”艾景初问。
“不是。”曾鲤摇头。
艾景初盯着她没有说话,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。
于是,曾鲤又说:“真的不是因为你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