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容九喑忽然翻身,再度将她压下,“小阿枳不如现在装一个,给阿哥看看?”
温枳愣了愣,“现在?现在装、装什么?”
装无辜?
“装……不知道阿哥想做什么,然后开始抗拒、挣扎……最后……”他坏趣味的笑着,指尖轻绕着她如墨青丝,一圈又一圈,“嗯?”
他尾音拖长,于羸弱的烛光下,宛若摄魂的妖孽,妖冶无双的容脸,幽邃的瞳仁里满满当当都是她,随时都要将她拆骨入腹。
事实上,他也是这么做的,毫不犹豫的侵吞……
温枳伸手推了推,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。
奈何被快速扣住了手腕,只听得某人坏笑,“这下……小娘子跑不了吧?”
“求郎君怜惜,可要快些……”她话不成话,句不成句,“不然叫你家夫人见了,怕是要醋……啊……”
屋内,炉火正旺。
轻捻慢拢摸复挑,初为霓裳后六幺,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语。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银瓶乍破水浆迸,铁骑突出刀枪鸣,曲终收拨当心画,四弦一声如裂帛,东船西舫悄无言,唯见江心秋月白。
一夜无眠,一夜好眠。
容九喑走的时候,温枳还睡着,睡得很沉。
叮嘱了叶子两句,他便压着脚步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