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见里面的簧芯“咔哒”一声,彻底卡死,想要反悔,再挪动分毫已经不可能了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,既然做出了选择,那就要按照这条思路一直走下去。
相隔两个石像生之后,是对面而立的两座石马。
底座是八边形,这两只石马其他的位置都跟别的石马没有任何的区别,唯独这马耳朵,要比其他的石马更长一些。
如果不是底下的八边形基座提示,林逸一眼望过去,压根也注意不到这个细节。
耳朵短短的是马,耳朵长的是驴,这是常识问题了。
驴又是张果老的坐骑,那这第二层,必然肯定就是錾刻渔鼓的铜码无疑了。
林逸双手并用,扭动机关锁,再次听见簧芯卡死的声音。
再后面的石像生,是一对胡人牵马的造型,对面而立,脚下踩着八边形的底座。
跟其他胡人牵马的石像生不同的是,这两个胡人的腰间,都别着一只短笛。
这在唐代是极为常见的现象。
诗仙李太白就曾有诗曰:胡人吹玉笛,一半是秦声。
所以,石像生为了力求还原真实,工匠也会在雕刻的时候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但是只有这两个牵马的胡人腰间别着短笛。
那一定是另有所指,而笛子又是韩湘子的标志。
林逸立即把錾刻有笛子的铜码扭到了第三层,铜码再次锁死。
照着这个思路,林逸先后在这些八边形底座的石像生身上,发现了挂在骆驼背上的提篮编筐、文官手中的笏板、把犄角盘成葫芦状的石羊、雕刻着扇形图案的石柱还有西域胡商头戴的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