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诧异的目光中,盛年解开程家言的围巾。那是一条藏青色的马海毛围巾,触着柔软而温暖。她又取下自己的围脖,将那条咖啡色的围脖轻轻地缠绕上他的脖子,再围上程家言的围巾。
盛年终于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胸口,扬起笑,说:“好了,明年见。”
她说完话,居然就这样转身离开,检票,进站,回头挥挥手。脸上却一直都是带着微微的笑,仿佛早前他看到的那抹不情愿分别的失落根本是错觉。
但是程家言懂她,她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冲淡分开的不舍。
看着盛年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,程家言慢慢地收回了视线,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朝着大门口迈步。
二月,最冷的时候。
今年的春节在二月底,盛年几乎一回到家就跟在妈妈后面为了过年而忙东忙西,走亲戚、大扫除、备年货,只能在忙碌的间隙里给程家言发短信。而晚上十一点以后则变成盛年每天的最期待,在父母都睡了、自己也钻进被窝里后,终于可以不再打扰地和程家言通电话,听到他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