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成、狗剩、三尖、磨眼,你们这些过了四十的,我看就别凑这热闹了。”
“为啥?”
“不为啥,”白三嫂笑道,“高老二这回可真是下了力气,不知从哪里捞出这两个水葱样的人儿。一个十八,一个十九,你们领回去,是当爹呀还是当男人?”
“不中不中,”有人便说,“过了四十,大年二十八看历头没几天啦。再说呢,总是先熟了大麦再说小麦吧?”
又有人接道:“又不是高老二摆赊饭摊子,一手交钱一手交人,比的是腰里揣的鼓不鼓。”
白三嫂冷冷一笑:“买回去,你们守得住?保不准弄回个织绿头巾的。”
长生窜进院子,也到堂屋门口拽了一阵脖子,踅过来说:“白三嫂,人看毬不清,你比画比画,我听听先过耳朵瘾。”
白三嫂就说:“秀秀你们还都记得吧?十八那个不比秀秀差,腰怕是还细上寸把哩。眼嘛,比秀秀温。你不是说人不过三十不找外路人吗?”
长生打趣道:“熬不住呀,你那床又不让白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