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麦打开公寓的门,亮起灯,将钥匙丢进不过巴掌大的小竹筐中:“你不怕我们之间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吗?”
一只黑色的野猫从屋檐跳到墙头,蹲下,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,变化着瞳孔朝季海滨打了个哈欠;站在便利店门口抽烟的男子打开一盒沙丁鱼罐头,吹着口哨招呼野猫过去,但傲娇的野猫不领情,舔了舔前爪,从墙头跃入后面的草丛中,消失了。
“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愫。”季海滨说,“在这之前就有了,你不觉得吗?”
“你别问我,现在是我在问你。”乔麦放下包,“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?”
季海滨被这一针见血的发问勒住,抬头目睹一片薄云正流向清澈圆满的明月,月光在云雾中充满着颗粒感:“今晚的月色确实很美。”
“对……”乔麦走到阳台上,收回衣服,轻轻拍打了几下,“很适合表白。”
踏上“东西线”的那一刻,季海滨就想起不久前那个夏雨淅沥的傍晚,这条铁轨将他带往另一端的乔麦。
作为东京都圈内与中目黑、下北泽齐名的宜居胜地,“吉祥寺”从名字开始就充满着令人向往的亲和力,和山手线内拥挤忙碌局促且桀骜不驯的节奏不同,这里的人们洋溢着更高频率的笑脸。
季海滨一出站就连拍了几张相片发给乔麦,在和马费、杜安宁坐上52路巴士继续前往武藏野的时候收到回信,乔麦问他为什么去吉祥寺。季海滨看着坐在前排一脸凝重的马费,说陪朋友来拜访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