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脚踩进了泥里,哪里还有干净的说法?”
苟寻才说着话,一边摇摇头,不知是叹息,还是后悔。
“王爷…”他抬首,目光灼灼的盯着安陵恒。
安陵恒只觉脸上发热,沉声道:“大人请讲。”
“我手上只有这几本账册,绝对真实,还有我自身与冯清,曾文虎等人的金银交易的册子,你若真想动到冯清波,曾文虎手上还有许多他们垄断米粮盐油,抬高物价的往来。灾荒爆发开来,川蜀粮仓里的米粮都不曾发放,全让百姓们自个儿去买,可米行价格高的要命,又有几家买得起?”
安陵恒不可谓不震惊。
一个大桥坍塌案,查出了偷工减料,官商勾结,却还牵扯出了更多的为官之祸。
“当然了,若王爷不想深究下去,就将我锁了也罢。”
安陵恒沉默半晌,轻声道:“只是将你锁了,我又何必来这一趟,大人当初又何必劳心劳力的写那封密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