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姑娘。”卢晟虚弱的朝她打招呼,“多谢你这几日的收留,在下感激不尽,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恩德。”
“哟!听你这话声儿,是现在就要告辞啊,还是活不下去了?”
梁姑娘从柜橱里拿出一个木钵,一边儿用杵研磨里面的草药,一边儿打趣着说。
卢晟倒是没觉得受到冒犯,苦笑着摇摇头:“在下还有要务在身,之前昏昏沉沉数日,已然耽搁了大事,此刻不敢再拖延……”
“可你能去哪里呢?泰宁郡和奴儿郡衔接的几处边城已经被阿戎和奴儿罕的军队攻下,现在这里也成了敌占之处,后面的府城早已城门紧闭,你就是能穿过阿戎和奴儿罕的防线,也翻不过城门去啊!”
梁姑娘看了卢晟侧脸片刻,说道:“你当务之急当是养好身体,这样才能图谋以后。”
卢晟凄然的摇摇头:“我守的边城被占,我的同袍战友皆战死沙场,我坐卧难安,只盼着用残躯为同袍报仇!”
梁姑娘嘭的一声将木钵拍在桌子上,登时把陷入自怨自艾情绪的卢晟给拉了出来。
“明明是你们守城的将军固执自负,不肯听你这书生主事的提示和警告才落得这般田地!你何必自负呢?”
卢晟听闻,不仅没有感到安慰,反而惊出一身冷汗:“梁姑娘,你、你你你……你又是如何知晓得这般详细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