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隐达点头道:“你说到点子上了。有些人就喜欢挖空心思搞出些新套路,且不管它是否切合实际,哪怕是牵强附会,好歹要整出个经验来。回过头我们想想,有些所谓经验当初吹到天上去了,大家一窝蜂跟着学,效果怎样?很多是劳民伤财啊!可是没人算过这笔账。”
向天富说:“谁敢算这笔账?经验出官,创造经验的人一步登天了,正高高在上管着你,你敢说半个不字?现在想想当初张兆林创造的那些先进做法,不是笑话一场?”
关隐达说:“大家都看到了官出经验,经验出官的甜头,就争着创造经验。省委组织部为什么这么重视?不就是想在全国抢先创造个经验出来?只要有笔杆子下来,经验总会有的。”
向天富也只是想找个知心人说说话,没别的意思。两人闲扯着,又说到陶凡了。关隐达说:“他老人家还是在平淡如水,耳根清净。政界的事,他听都懒得听。”
向天富很感慨的样子,说:“不听好啊,不听好啊。陶书记当年,威望多高啊。现在呢,有人说起所谓陶凡时代,就是个清算的口气。隐达,有些话你是听不见的。”
关隐达并不想知道别人都说了些什么,只是淡淡地笑。向天富却说了起来:“有人说起陶老书记,尽是失误。山地开发等于乱砍滥伐,乡镇企业等于环境污染,庭院经济等于小农观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