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先生。”阿次说。“我是诚心诚意来拜访先生的,请你相信我。”
“你不叫我初先生了?”阿初问得很刁钻。
“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您的血。”阿次答得很巧妙。
“进来坐。”阿初颜色渐缓,语气温和。
杨慕次第一次走进了阿初的书房,书房陈设简单,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,其中以医学、哲学为主,墙上挂着典雅的水墨山水画“翠竹春晓”,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,砚台里的墨还没有干,透着香气。
“喝茶还是喝酒?”阿初问。
“有红酒吗?”阿次在看画。画上的竹枝竹叶,深浅有致,笔力委婉,有脂粉气息。
“有。”
“来杯红酒。”
“好啊。”阿初打开书柜低格,这里储放着几瓶酒,他随手开了一瓶,斟了两杯。“这杯酒的颜色跟你今夜的情绪很相配。”
“我不认为自己很激动,相反,我认为自己很冷静。”
“是吗?冷静到要连夜翻墙而来?”阿初走到“翠竹春晓”的画轴前,说:“这幅画是内子画的。”阿初把酒杯递给阿次。“我不太懂画,以前跟着荣家大少爷的时候,跟他学过几笔,不过我在书画上的资质平平,仅以悦目为美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