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越发不甘,目光在两人脸上微微一晃,浅咳一声:“五妹妹待我可生疏许多,要论来,咱们也是兄妹,原该更亲近一些才是。”
“殿下毕竟是皇子,小女不敢疏于礼节。”旖景依然不冷不热。
“当日五妹妹算计我,让我饮得酊酩大醉,怎么毫无忌惮?”三皇子一牵唇角,竟然不依不饶。
虞沨没有说话,安静地盯着三皇子眼睛里渗露的复杂情绪,握在腰后的手掌,不由也紧了几分。
旖景挑了挑眉,故作不解:“殿下这可是欲加之罪了,当日分明是太后娘娘心疼小女量小,才让殿下代酒,殿下倒是豪爽,来者不拒,才致后来不敌,想来是小看了阿监们的酒量。”
“纵使如此,可五妹妹也欠了我一个人情。”三皇子似乎也察觉到虞沨的戒备,却并没有回应,依然紧盯着旖景:“我可是铭记于心,迟早一日,要向妹妹讨回。”
当真是个妖孽!旖景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只怕小女力薄人微,只好厚颜亏欠了这回。”
竟然想赖帐?三皇子笑意更盛:“我不会难为五妹妹,就算要你还这个人情,也是力所能及之事。”
这就是不依不饶了,旖景咬了咬牙,不耐烦与他斗嘴,转身对虞沨说道:“或许太后娘娘眼下已经得闲,咱们莫如去瞧瞧,等问了安,也就到了开宴的时辰。”
这就想逃避?三皇子心下冷笑,方才抬眸看向虞沨:“我刚刚来的时候,才听说母后正在与祖母说话,咱们要问安,且得等些时候,当日在汤泉宫,与世子切磋棋艺,我略逊了一筹,有幸得了世子点拨,这些时日以来自觉又精进了几分,莫如趁着这时,再请教一局?五妹妹正好做个见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