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,欧文丢了翩翩的绅士风度,眼睛微微泛红。
“你不表态,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,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,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?早知道这样,当初又为什么要给我那样的眼神让我误会……还有说的那些话……安夏,我现在想问你,把他人的心意玩弄于股掌之间,有意思吗?”
欧文离开的时候,带起的风卷起安夏脸侧的长发,迷人的香水味让她手脚僵硬,少年一身皮衣坐在花坛边吹奏黑管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见此,郑英承没再说什么,几个男生都沉默地离去。
不对!不对!我根本没有那样想!
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,安夏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欧文,还是在心疼那个笑着吹奏黑管的少年。
像是四散的积木,每一块看起来都那么重要,只是不知该如何拼凑。找不到事物本来的面貌,这让安夏无从下手,只得东捡一块,西捡一块,最终却因盛得太满,积木纷纷掉落。
——这就是她最近的状态。
“安,安夏,你还,还好吧?”自欧文离去后,安夏一直垂着头,周浩有些担心地轻声说道,“其,其实,你,你误会欧文了。他,他是帮我,手机也,也不是他拿的。”
先前安夏和欧文争论时,周浩以为欧文会解释,谁知最后两人不欢而散,而欧文的朋友们也没说什么。当时他是想帮欧文说话的,可越是急,越是开不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