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老,此事可不是我胡编乱造,您派人去官府一问便知。”
“我方才与你说了许多,你是一句没听懂啊。”族老的拐杖在地上轻点,沉闷的声响仿若敲在她的耳膜,“吉不吉利有什么要紧的,孙家不只有你两位已有官职的兄长,还有你的几个堂弟,若是能得魏国公提携个一官半职的,于孙家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吉利。”
孙婉香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,就像方才族老所说的那样,这门亲事能给侯府带来好处,那就必须要成,若成不了,她就是侯府的罪人。
魏崇旭好不好自然不要紧,吉不吉利的——自然也不要紧。
“其实我到了国公府以后也思虑良久,若要说尊贵体面,公府确实是个好去处,说不定还真能像族老说的那样,让几个堂弟的仕途更顺达,但我后来转念一想,又觉得这会不会是老天爷的一个暗示,那棺材抬得好好的,又有轮换的人手,再怎么起冲突也不至于落了地。”
既然族老非要用堂弟的前途恶心她,孙婉香又将话题扯回送葬的事上,果然族老的脸黑得厉害,似是要维持不住体面了。
“要真是这样,不正是说明我们两家相克吗?侯府势微,圣上册封太子后才逐渐好转,你们真的敢赌吗?运势这事可不好说,万一真有什么影响,几位堂弟就是混了个一官半职说不定也是没命享福的,当然,我也不把话说死,世事无绝对,这本也是我的猜测,但堂妹既然已经怀了魏家的血脉,即便是个妾室也是上了魏家族谱的,横竖也算两家结了亲,她在魏崇旭面前说话可比我有分量,若她都不能为孙家谋得什么好处,更何况是我,这样也不必把姐妹俩都赌在同一家,各位长辈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