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的轻视,朝臣的不信任,这些是他心中的不服气,还有藏了许久的委屈。只有靠他自己,才能证明自己。
入夜后,李长安才回营帐,累了一天,却没什么睡意。
听书端来一盆温水,“殿下,沙洲缺水,按着您的吩咐,小的没让人准备沐浴的水,您简单擦擦吧?”
好在已经入秋,身上并不多汗,李长安脱了外衣走过去。
“算算日子,福子应该收到书信了。”听书突然道。
福子收到信,也就代表着裴悦也会收到。
李长安拧面巾的手顿了下,他出门一个多月,也不知道东宫里,是个什么光景。
与此同时,东宫里的裴悦,倒是比李长安要舒坦不少。
她半躺着看话本,瞧见叶竹进来,才放下手中的话本,吐出嘴里的青梅核。
“娘娘,都打听到了。”叶竹行礼道。
裴悦问:“是谁干的?”她说话时,神色不自觉地凝重起来,望向叶竹的目光,带了几分怒火。
“回娘娘,是向章身边的人传出来的,向章就是前两日撞了咱们马车的那个。”叶竹道,“这事奴婢和秋和废了一些时间,是因为向章绕了两个圈子,找了人后,又让那人再去找人。如此兜兜转转,应该是早有预谋。”
“我就说,那日听他谄媚的语气,听着就不像向家人该有的态度,原来是个表里不一的。”说到这个,裴悦就很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