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枪困住了俞大猷,心中极为矛盾,但俞大猷剑法亦强,稍一退让,死的就是自己,因而斗到间深处,樊玉谦浑然忘我,枪劲如水银泻地,专寻俞大猷破绽攻入。
“呜”,巨镰带着劲风,到了俞大猷的后颈。俞大猷双目大张,大喝一声,樊玉谦只觉剑上内劲一弱,不由长枪直入,嗖地刺入俞大猷的左腿。
俞大猷忍痛收剑,反手一挑,“叮”的一声,巨镰向后弹出,他却身子一歪,左膝跪了下去。
樊玉谦下手不容情,索性一枪,又将俞大猷右腿刺伤。俞大猷倒退一步,将手中长剑奋力掷出。铜瓜锤抢上一步,一锤磕飞长剑,右锤劈面砸来,俞大猷一拳送出。锤拳相交,二人同时一震,俞大猷喷出一口鲜血,向后跌出。铜瓜锤也是胸口一热,锤向后甩,忽听金钩镰喝道:“老二让开。”铜瓜锤转眼一瞧,巨镰在空中斜画一个半圆,呼地又向俞大猷扫来。
这时间,众人眼前黑影闪动,场中多出一人,麻衣斗笠,动转如电,抢在巨镰之前,背起俞大猷拔腿就走。
金钩镰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,惊怒交迸,手一紧,巨镰去得更快,势要将俞大猷与麻衣人劈成两截。谁知麻衣人足力惊人,似与飞镰赛跑,镰刀虽快,却与他相距尺许,始终无法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