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滑下鹿背,追到他身边,看他一脸淡漠:“不高兴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就是不高兴了。”
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宣六遥不紧不慢地回道,亦不紧不慢地走着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莫紫萸楞在原地,他的不冷不热让她心里像被刀子刮着似的难受。她知道是自己心直口快,心里想什么,嘴上就说出来了。这话却是伤着他的面子了。
刚刚那些混混欺负他俩时,宣六遥确实文弱得很,连反抗都不曾反抗一下,就是驴都比他有血性嘛,她也不曾说错。
还说不得了?
她看着他和白鹿慢慢远去。
上次,他不小心把她从鹿背上掀下,害得她走了大半日的路,倒也情有可原。可这次,他若是真把自己扔下,这四五百里的路,可如何走得过去?
昨日才说皇殿下不做了,要跟自己一辈子,还要生孩子,转眼间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,他便把自己抛下了。
果然是小孩子的话,作不得数的。
罢了,先回温家营再说吧。
她怏怏地跟上去,却见宣六遥停下脚步左右张望,又摸着鹿背上上下下地找,也不知是不是在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