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景烦燥不已,“当初又不是我想娶的,不过是我母亲瞧中了你,所以去提了亲,你我都是身不由已,何必要这样计较!你放心,我既娶了你,那我就永远会将你视作妻子,敬你重你,我先走了。”
他转身匆匆走了,头也没回,孙兰时紧揪着帕子,哽咽着朝嬷嬷道:“你瞧,他心里,是半点也没有我的。”
“小姐,这人起初或许是需要一点爱,可时日长了,那点子爱又能抵得了多久?到底还是敬重要走得更长远些,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哥儿,今儿爱这个,明儿就爱那个了,小姐当真别放在心上,如今既嫁过来了,日子终究还是同自己过的。”嬷嬷叹了叹气,拉着她往回走。
“嬷嬷说的,也不无道理,人终究不能有什么期待,期待得越高,失望就越大。咱们去瞧瞧婆母吧,她那一身的伤,现下也没个人照看着。”孙氏擦了擦泪,人总要自己振作起来,指望谁去救你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“这就是了,小姐能自个儿想明白,这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。”要不然,这样的深宅大院里,可得吃上多少苦头啊,还有好些,连命都没有了的。
“你下回差人跟着他,瞧瞧外头究竟有没有别的女人,若是有,马上回来知会我一声。”孙兰时紧着帕子,心里跳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