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21号星期六,晚上,人们挤满了宝马尔大街和附近的几条大街。改良俱乐部附近,围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股票经纪人。看样子,他们是要在那儿生根。人们到处争论、喊叫着“福格股票”的牌价,就像买卖其他英国股票一模一样。公众秩序简直无法维持下去了,连交通都被阻塞了。福格先生回到俱乐部的规定时间越来越近了,人们也越来越兴奋、激动。
这天早上九点钟,福格先生的五位会友就在改良俱乐部的大厅里聚齐了。不管是约翰·沙利文、撒木耳·法郎丹这两位银行家,还是安德鲁·斯图亚特工程师,以及多玛斯·弗拉纳刚啤酒商、英国国家银行董事高杰·拉尔夫,都坐在那儿满心焦虑地等着。
八点二十五分,安德鲁·斯图亚特站起来说:“先生们,还差二十分钟,就到福格先生和我们约定的期限了。”
“利物浦开往伦敦的最后一班火车,几点钟到站?”多玛斯·弗拉纳刚问。
“七点二十三分。下一班车要到第二天零点十分才能到站。”高杰·拉尔夫回答。
“那么,先生们,菲利亚·福格输定了。”安德鲁·斯图亚特说,“如果他搭的是七点二十三分到站的那一班车,那他早就应该在俱乐部里了。现在,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他输了。”
“慢!这么说还言之过早。大家都知道,”撒木耳·法郎丹说,“咱们这位会友极其古怪,他做事一向稳而准。他无论是到哪儿去,都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,今天应该也一样。就算他在最后一分钟走进这个大厅,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