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非常确定,夫人,我不知道刚才怎么会忘了说这件事。”
“好了,不要紧,请给我放盆洗澡水。”夏洛蒂从床上跳了下来,迅速穿上衣服,望着镜子里的她,一边梳理头发,一边唱着。赢得如此的胜利使她感觉又年轻了,那个女人已被化作尘埃抛到九霄云外,而这一个她已经控制了局面,正对着镜子里的她眉开眼笑。他爱她,还像从前那样热烈。他已经察觉到她很痛苦,也明白必须立刻离开这儿,在昨天迷雾中绝望的摸索之后重新找回彼此,只有这样,他们才能幸福。现在,介入到他们当中的那种影响究竟是什么性质对夏洛蒂已经不重要了,她曾面对这个幽灵又驱走了它,“勇气——这就是诀窍!但愿所有的恋人们都能够毫不畏惧地正视幸福,并且不要害怕拿他们的幸福去冒险。”她把散乱的头发向后梳理,头发很有劲儿地飘着像在为胜利而鼓掌,嗯,有些女人知道如何控制男人,而有些女人不知道——而且,只有漂亮的——她兴高采烈地解释着——才配得上勇敢者,当然她自己长得就非常漂亮。
这天早晨的时光就像轻舟在欢快的大海上舞蹈,这正是他们将要穿越的大海的样子。她让仆人准备一顿特别丰盛的饭菜,送孩子们上学走后,就让人抬下她的箱子,跟女仆商量着准备夏装——当然他们要去的地方肯定很热,而且得有阳光——她还寻思着是否应该把肯尼斯的法兰绒套装里的樟脑球拿掉。“多荒唐呀”,她想,“我还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呢!”她看了表,快到正午了,就决定给他的办公室打一个电话。稍等了一会儿,他的秘书回答说阿什比先生早些时候来了一会儿,但马上就又了,噢,好吧,夏洛蒂可以呆会儿再打,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?秘书说她不清楚,他们只知道他出去的时候说他很忙,因为他要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