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嘻嘻道:“那就,娘子!”
我在心里掂量了掂量,姜末,僵尸,娘子。后者虽然肉麻了些许,但还算温馨合宜,我只能瘸子里面挑将军,从了。
我被“娘子”了一路,到了秦淮河边,已经脸不红心不跳地麻木了,我再次体会到了当日我追着云洲身后叫他哥哥的心情。他那时的不情愿是那样明显,可我却当成是他不想和我攀亲戚不想和我亲近,根本没想到更深。我果然很愚钝……
我叫了他几年哥哥,他又怎知我心里并不是把他当哥哥呢?一点一滴的误会、似是而非的试探,错过,并非一蹴而就,是天长日久的积累。
河边风景如画,游人如织,熙熙攘攘的比集市还要热闹百倍。秦淮河对于金陵,就像是女子眉间的一点花钿,妩媚风流,画龙点睛。河水不绝,风流不断。我早就听说,秦淮河每年有三大时节最是热闹,一是元宵灯会,一是端午赛龙舟,一是中秋诗会。
江辰指着轿外对我道:“小末,你看那是鹊喜桥,那是摘星台。”
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一座气派精致的玉石桥横跨过河,直通对岸。河边垂柳依依,柳烟正浓。斜对着鹊喜桥,一座高台临河霸立,气势雄伟。高台上亭台如仙阁,飞檐玲珑峭立,龙生九子盘踞其上,气宇峥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