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干什么呀?”他问道。他成了那种会让医生烦透了的啰唆病人,总是要知道到底自己发生了什么事。“读取脑电图啊!”
教授、护士长和护士们看起来都一样迷惑。然后安德森的脸上漾过一丝微笑。
“噢,脑……电……图……呀,”他说得很慢,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些名词,“你说对了,我们只不过想要监看你的脑部功能。”
普尔悄声嘟囔,我的脑子好得很,只要你们肯让我用。不过,总算有点进展了。
安德森仍是用那奇怪且矫揉造作的声音,像在讲外国话般鼓起勇气,说道:“普尔先生,你当然知道,你在发现号外面工作时,一次严重的意外害你残废了。”
普尔点头表示同意。他讽刺地说:“我开始怀疑,说‘残废’是不是太轻描淡写了点?”
安德森明显地松了一口气,又一阵微笑漾过他的嘴角。
“你又说对了。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最好的状况是,在我失去意识之后,戴维·鲍曼救了我,把我带回船上。戴维怎么样了?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