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值讲得言之凿凿,通篇听着颇为通顺,可很多地方却难以服人。
盛苑叹了口气,扭头去瞧那个贾裳,不想却见她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,瞧那样子,好像还意犹未尽呢!
“……”盛苑也不管她是不是装的,指着贾裳问范值,“你前来状告也就罢了,怎地她这个被告还陪着你来?还有,你说她府里藏着奴儿罕人,那你就该不声不响悄然告状,怎地这样大张旗鼓,生怕对方不闻讯受惊?”
“啊这……”范值竟然愣怔在地。
“禀告大人,学生之所以陪他前来,只因刚刚在食肆酒坊口角,争闹时,不成想话赶话,激将起来。他言学生心虚不敢来府衙自证清白,学生不忿受欺,才想当您面儿反问他诬告之罪!”范值一时语塞,可贾裳还张着嘴呢,故而言语极快的回答了盛苑的话。
盛苑点了点头,这样补充倒是能说通了,不过还是要问一问范值:“咄!本官问你,贾裳之言可是实情?”
“虽、虽然这样不假,可小人却不是诬告!只因范、贾、尤三家的交情,小人不想她误入歧途,才好言相劝,只不想这贾裳不但不思悔改,反而倒打一耙,小人也是怕她醒过味儿来提前行动,方才出言激将,叫她来您面前!”
“这里怎么还有尤家的事儿?”盛苑没理会范值的补充,反倒问起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