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尔衮决定‘定都北京’不得其时吗?不!他抓住了极好的时机。眼前形势的‘逆转’算什么?太祖宁远折锋,济尔哈朗宁远溃败,不都是‘逆转’吗?‘粮秣不继’、‘官兵思归’又算什么?如果八旗官兵都成了怕风怕雨、怕苦怕累的‘秧子’,那这支十八万兵马都该死尽丧绝,不配踏中原的圣地,不配吃中原的粮米。只有多尔衮,有一颗进取的雄心和一副震慑人心的胆略啊……
“多尔衮在演出一幕威武、雄壮的大戏啊!可阿济格为什么反对?多铎为什么掣肘?八旗将领为什么不支持?范文程为什么说是‘戏中有戏’?阿济格是愚蠢的人,难道多铎也愚蠢吗?八旗将领短视,难道范文程也短视吗?分明是一出好戏,却被人们喝了倒彩,大概因为角儿唱错了词,演走了样,洒狗血,弄脏了戏台。多尔衮啊,你这在谋略上善于表演的奇才,为什么把戏演漏了呢?……”
夜风大作,推开了永福宫的方格木窗,发出“啪啪”的响声。熟睡在床幔里的福临被惊醒了,发出惊恐的叫声。苏麻喇姑急忙跑进永福宫,关上木窗,点着烛火,宽慰着惊醒的福临;婉儿和几个侍女也走进了永福宫,侍奉惊醒的皇上;中宫的灯光亮了,麟趾宫的灯光亮了,衍庆宫的灯光也亮了,三宫的侍女都开门走出,关切地询问皇上的情况。婉儿作了回答,并跟随中宫的侍女进了中宫,向孝端皇太后禀报去了。孝庄停步在永福宫窗前的长廊里,看着清宁宫这突然纷乱的一切,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启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