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沧海没有意识到在吴建军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“胆小的学派”。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分给自己的四家医院里严防死守,软磨硬泡,用这种比较野蛮的方式渡过了最初的心理考验期。半个月以后,他走进医院便没有了以前的心理负担,政法委干部这个身份意识越来越淡,医药代表这个新身份的认同感越来越强。
在这一段时间里,侯沧海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象棋爱好者集中的茶馆,每天下班都来杀几盘。他吸取了在秦阳和江州下象棋时的教训,不敢太张扬,将以前“快刀手”风格隐藏起来,尽量模仿清风棋苑无影宗的防守风格,总在“无奈”的防守之后,偶然间偷袭得手。
具体操作方式是:在赢了两局之后,总要输上一局。
在这种模式下,他每天都能赢上三十到五十元,将日常开支的缺口补上。
茶馆赢钱只能应付开支,要想完成每月三千元的治疗费用则还没有更好的办法,这让侯沧海有些焦灼。他将所有压力隐藏起来,狠命地跑医院,每天到医院与医生见面的次数排在二七公司各医药代表首位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了第一次月会。月会有两个主题,第一个主题是总结上月工作,布置下月任务,第二个主题就是报账和预算下月开支。
在总结工作前,参会人员都要汇报上个月的情况,核心是销量以及遇到的问题。三个主管汇报结束时,会场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。二七公司总体销售都在下滑,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实,可是在会场上把此事明目张明亮出来,仍然让所有人感到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