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什么都没做,没大喊大叫,也没瘫倒在地,可那出租车就是停了下来。周森下了车,重新回到我身边。他连跑都不肯跑,就那么平常地走了回来。
他最后一次吻我,我尝到咸咸的味道,我以为我又哭了,可睁开眼睛后,才知道那眼泪是他的,蜿蜒的两行,无所谓汹涌却足以将我淹没。他问我:“这样可以了吗?”
我心满意足,放开了手。
我直接去了周森家,搬走了那盆罗汉松。我问过周森,为什么偏偏是罗汉松。周森说,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,他正好去买些花籽,这罗汉松的种子并不在他所罗列之内,是不知何时混进来的,然后那天,他不过随手种下了它。那时并不想纪念些什么,可哪想它在时间上,倒兀自具有了纪念的意义。
我第一次见到周森的那天,他明明是去接单喜喜的,我大概像极了那罗汉松的种子,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混了进来。
我庆幸是罗汉松,不会太弱不禁风。
我把它放在副驾驶座上,像是还有人陪着我似的,就差对着它说人话了。
第九章 周森,你从未离开,也不会离开
庄盛把单喜喜扛回了家,他在电话里说得不明不确,以至于我先去了单喜喜的住处,扑了个空,然后才杀到了他家。庄盛说是单喜喜要来他家的。
庄盛家是标准的单身男人的家,一有人来,表面上还说的过去,但床底下,柜子里,没法深究。单喜喜睡在床上,浑身酒臭。庄盛看我皱了皱鼻子,问:“你该不会怪我没给她洗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