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福灵安,也就富察家的长辈们心疼喜欢,侍郎府里的人在她分娩那天来应个景后,就几乎不闻不问。说白了舒嫔娘娘至今无所出,她倒是事事顺风顺水,要什么有什么,难免遭人嫉妒。
傅恒要如茵不必回娘家去受气,实在闹得不愉快,就把如茵的亲爹娘接来京城。如茵当然不能做得那么难堪,她倒是无所谓面对侍郎府的人,可朝臣之中若是说闲话,就是给傅恒添麻烦。
舒嫔也从未以姨母自居关心福灵安好不好,倒是红颜心心念念地,疼爱这她的儿子,如茵越来越感谢那个没有头脑发热冲动地做出无法挽回的事的自己,她感激当初那个冷静的纳兰如茵,她好好地看待了傅恒的旧情,好好地认识了这个丈夫心底的女人,才让她现在能有这份暖心的体贴。而最最让她骄傲自满的是,傅恒把她捧在心尖上爱护着。
此刻提起孩子,如茵笑道:“听说姐姐如今是椒房独宠,我们福灵安不知有没有资格做皇子的哥哥。”
红颜拉着她道:“我们回屋里去说。”
姐妹俩说悄悄话的时候,钟粹宫里宣了太医,舒嫔今日并非矫揉造作,头疼欲裂已经让她难以承受,太医看过后,说是染了风寒,开了止疼安神的药便匆匆走了。舒嫔服药后,头疼的确有所减轻,一夜不曾好眠的人,很快就熟睡过去,钟粹宫里的人松口气,趁着娘娘熟睡都去偷懒歇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