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眉点头。
“偏偏是最近才退休，和你闹脾气的时间吻合，我就多心了。”
秦风点头，捏住两个文件袋的手却开始用力，向来清澈的眼眸里暗潮流涌，唇角拉平又下垂，唇锋和眉梢一样的锐利如刀。
良久之后，秦风开口。
“不过，你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些，否则也不会，”他扫视紧闭的门窗，挑眉，“这么谨慎。”
“别说得我平时不谨慎一样！”
霍眉怒目，又显得有些犹豫。
“主要是，袁圆自杀案你翻案我觉得没问题，可是其他的，你这么做没准会得罪一批人，到时在警局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。好不容易当了副队长，别又被降成了普通队员，搞不好还会拿处分当巡警。”
秦风挥手：“你这婆妈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？”
他那浓眉里蓄满了不屑。
“我当警察就是为了破案，别的我都不在乎。这么多年了，我拿的处分还少吗？只要问心无愧就行，人活着不就是问心无愧吗？”
霍眉被问得一怔，好久才扶额轻笑，还边摇头，最后淡定的拿出一张纸一个笔，在上边写了三个名字，递过去。
秦风接过一看，有些懵。
“这是谁啊？线人？”
“死人。”
两人同步开口。
这会轮到秦风一怔，随即将纸条捏紧。
“你说清楚点。”
霍眉像是将烫手山芋给扔出去，整个人轻松了不少，往椅背依靠，神色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