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宴若无燕王府这靠山,以他的能力,如何能活得这般自在猖狂?所以他是投了个好胎,如靳月找对了靠山,是同一个道理。
听着傅九卿止不住的咳嗽声,瞧着靳月鞍前马后的亲力亲为,宋宴连用早饭的心思都没了。
车队冒雨前行,靳月担虑的坐在软榻边上,瞧着双目紧闭的傅九卿,饶是闭着眼,他亦不忘紧抓她的手,一如当初她刚入傅府时的模样。
手腕,一片猩红。
宋宴恨得咬牙切齿,可又有什么办法,傅九卿晕倒了,靳月死活不肯再放他独自坐车,非要照料傅九卿至他醒转。
“公子可曾吃药?”霜枝低声问。
君山驱车,就跟在靳月的马车后面,“吃过了,否则我也不放心让少夫人,独自伺候公子!”
如此,霜枝松了口气,“方才太吓人!”
公子怦然倒下的瞬间,霜枝差点魂儿都吓飞了。
“今儿下雨!”君山意味深长的开口。
明珠不明白,“下雨怎么了?”
这有什么问题吗?
漠苍探出头来,“下雨……怕冷吗?”
君山笑而不答,能猜出来才怪。
车外下着雨,车内烦着心。
宋宴整个人都是焦躁的,寻常时候,心里不痛快,还能策马跑两圈,如今……车内空空荡荡的只余下他一人,满心满肺都是靳月的容脸。
一想到靳月侍奉在傅九卿身边,宋宴的心里就跟上了火刑架似的,灼得难受,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低头,跟一个囚犯同车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