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妃言之有理。”太后微微点头,“哀家那匹缎子兰姑姑也一直收着,哀家近日身子不适,也未来得及做新的冬装。”
太后话音刚落,殿中的人目光随即转向沈碧环,布偶是用锦罗制成,而锦罗的来源也已查明,既然淑妃、安妃和太后都分毫未动,那么做这布偶用的锦罗,想必是出自德妃沈碧环了。
似乎也意识到这点,太后看向沈碧环的目光有些不善。沈碧环立即回过神,跪在太后和萧凌的面前,开口道:
“皇上、太后明鉴,臣妾这锦罗,早在多日前便转送给了襄贵嫔,原想着她孩子出生,需要做衣服才送过去的,可谁知她竟用这名贵的锦罗缎子来谋害太后!”
众人便又看着襄贵嫔,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襄贵嫔要这么做。
“德妃娘娘……嫔妾的孩子已经没了,难道嫔妾还会拿这些缎子出来触景伤情么?自嫔妾无故小产后,身子一直不适,除了给太后娘娘请安,就连疏荷轩也很少出去,又怎会用这厌胜之术来谋害太后?”陆香染说着,特意强调着“无故”二字。
萧凌听来,眼神一凛,立刻警惕起来,襄贵嫔小产,让他本来能用来和沈家抗衡的孩子没了,对他来说已是大大的不利,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襄贵嫔,倘若他罚了襄贵嫔,那么刑部侍郎陆大人会心存芥蒂,沈家也只会更加肆无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