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那么严重?八哥都放弃了,那些人再折腾有什么用?”江崖霜漫不经心的笑了笑,“没有八哥顶在前面,难不成他们还想自己来跟我争那个位子?”
秋曳澜蹙起眉,觉得丈夫也太信任惠郡王这个嫡兄了,提醒道:“别忘记父亲可没答应!再者,你也不是就八哥一个亲兄弟,十六哥一家,好像后日就要到了吧?”
江崖霜摇头道:“十六哥是庶出,咱们家的风气你也知道,除非没有嫡子,否则是不会让庶子做嗣子的。”
“那可也不一定!”秋曳澜淡淡道,“之前说好了镇北军是给你的,但如今咱们连北疆都没去过,十六哥倒先做了镇北军里的将军!还是拿着军功升到了将军——不是我小气,但父亲膝下三子,我怎么看着无论八哥还是十六哥,在父亲眼里个个都比你得宠?”
不患寡而患不均——虽然说这个道理人人都懂,但“不均”这事轮到自己头上时,能够保持平常心的人还真是稀缺。
尤其江崖霜作为嫡子,按照江家一贯以来的传统,待遇即使低于惠郡王,怎么也该高于敬郡王的。
秋曳澜的不满理所当然,江崖霜也不好说什么,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幼子。从前祖父疼我,无非是因为八哥不肯上进,怕四房往后没个能撑门户的人。即使如此,当年父亲封爵镇北伯后,立世子也是八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