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?”
高院长看向洪嗣瑞:“这个让字,何解?”
洪嗣瑞叹了口气,哪有什么解释,越解释越不体面。
高院长道:“听起来,皇帝是下了好大的决心,放低了好大的身段,让给宁王......”
他看向洪嗣瑞:“我知你本性,也知你坚守,所以我不劝你归顺宁王,但是这些话,真的是笑话。”
高院长缓缓说道:“皇帝已经没有让的资格,宁王却有不让的底气。”
洪嗣瑞苦笑。
“先生,弟子在这个时候愿意来,先生就该明白弟子心意,所以这些先生认为可笑的话,学生却不得不用最郑重的态度,在宁王面前认真说。”
他看向高院长:“人该有什么本分,是先生教的,先生忘了么?”
高院长摇头:“没忘。”
他端起酒壶,洪嗣瑞连忙起身要为高院长倒酒,高院长不肯:“你远来,我该招待你才对,你安生坐下。”
倒了两杯酒,高院长举杯:“敬你的本分。”
洪嗣瑞双手捧杯,眼睛越发的红了:“多谢先生。”